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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脚步踏得越实,梦想飞得越高

  夜航结束,天空仿佛罩着一层灰色的纱幔。机场上没有一丝风,连呼出的气都是热乎乎的。

  伞库里,台扇慢悠悠地摇着头。西部战区空军某场站一级上士李意没有跟随大部队退场,继续半蹲在地上叠伞,为明天的飞行做准备。汗水不断钻出,黏着他的脊背像是披上了一层甲。

  目光交错间,记者打量李意,发现他的小腿特别粗壮!战友们打趣说,李意的身材是专为保伞员“按需打造”而成。

  怎么个需要法?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倒也解答了记者的疑问——捡伞看似简单却不容易,保伞员除了需要爆发力和速度,还要有耐力。飞行任务重时,数分钟内有多架战机梯次降落。保伞员们手拉肩扛,在抛伞点和捡伞区之间负重折返。

  李意笑着说,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是“笨小孩”,跑得快算是“一技之长”。

  李意上初中一年级时,学校开运动会,班主任临时派他替补受伤的同学,参加800米跑比赛。谁也没料到,从没练过长跑的他一路冲刺,勇夺第一,成了学校的“明星”。

  2010年底,李意报名参军。从空降兵来的招兵干部问:“除了跑步快,你还有啥特长?”

  “我会修伞!”做梦都想当伞兵的李意,蹦出一句令人忍俊不禁的回答。原来,一次同学的雨伞骨架坏了,李意找来铁丝、钳子,一番倒腾,竟修好了。后来,同学们的伞一坏,就往他面前一摊。老师还曾多次表扬他助人为乐。

  “我和伞有不解之缘。”就这样,满脸诚恳的李意被空军某部招走。经过严格艰苦的训练,李意背着降落伞从天而降,成了一名真正的勇士。

  新训结束后,部队安排李意参加了救生装具员培训。再后来,他被调到空军某场站任救生装具员。带着不舍和遗憾,他把跳伞纪念章打进背囊,来到新单位。

  救生装具员,俗称保伞员、捡伞员,成天和伞打交道。老班长说,战机返航时,机尾放出的“莲花”是阻力伞;飞行员跳伞时,背上那具伞被视作“生命之花”……

  “第一次跳伞时,你心里是不是像揣个兔子一样,静不下来?”班长问李意,“背上这具救生伞经过严格检查没有?自动开伞器会不会出毛病?伞绳会不会扭绞?当你安全落地那一刻,有没有觉得这伞太重要了?”

  班长的几个问号,让李意顿时对新岗位产生了“高大上”的印象。他立下“军令状”:半个月通过单放考试。

  救生装具室主任对此将信将疑:“这个列兵口气还真不小!前几茬新兵都是下连一个多月后才单放。”

  说归说,主任还是被李意的闯劲打动了:“我亲手教你!”

  一次专业理论考核,李意排名靠后。副班长半开玩笑说:“你要是能把教材都背会,准能合格。”

  没想到,李意当真了,每晚点灯熬油翻教材、抄笔记、背数据。一个礼拜下来,尽管书没背完,但他的专业理论考核拿了98分。

  脚步踏得越实,梦想飞得越高。实操训练时,李意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,平整伞衣、对齐伞衣边、顺直伞绳、套牢伞套、装箱……别人包10具伞,他就包20具伞。一天练下来,他吃饭时拿筷子的手都摇摇晃晃。

  15天后,李意的综合成绩达标了。不久,列兵保伞员李意正式上岗。

  战鹰安全降落时,李意顶着烈日、健步如飞的样子,成为跑道上一道别样的风景。

  用心耕耘,梦想在平凡中开花

  一次,两架战机训练快速着陆、起飞,前一架刚抛离阻力伞,后一架已准备起飞。

  为了卡好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差,避免伞阻碍起飞滑行,李意拽起伞绳就往回拉。一着急,他被凌乱的伞绳绊倒,摔了个脚朝天,手上鲜血直流。

  忍痛攥紧拳头,李意连滚带爬刚把伞拖出跑道,战机就从他身旁呼啸而过。抚摸着手背上留下的伤疤,李意说,这也是一枚“纪念章”。

  “这些还不算啥,夜里要难得多、苦得多。”李意说,夜间跑道光线暗,要紧紧盯住飞机的降落位置、开伞情况以及投伞位置。

  一次冬日下半夜飞行时,气温降至零下20摄氏度,阵风达6级。战机抛伞后,伞很快被风吹跑了。

  冰窖一样的机场上,除了星星点点的跑道灯光,几乎什么也看不见。李意打着手电边跑边找,一不小心右脚踩空。他一瘸一拐找到伞,坚持完成了任务。

  听到这,记者不禁感慨:“原来,伞勤专业是个体力活儿!”谁知,一向性格随和的李意却瞪直眼睛说:“不,更是手艺活儿!”

  李意带着记者来到工作间,指着墙上张贴的工作管理规定,掰着手指介绍他们的主要任务:战机阻力伞的保障、飞行救生装备保管检修、跳伞训练中的伞勤保障……

  看到记者似懂非懂,李意解释说:“不论救生伞还是阻力伞、稳定伞,每次使用前都要用心检查,防止霉变、破裂、灼伤、斑点、锈迹。”他伸出小拇指比画着说,“哪怕是开了一针线这样的小毛病,也要修好才能再用。”

  中士李晶接过话茬:“装备保管,时刻要考虑库房光照、温度、湿度,防止霉变。比如,阻力伞闲置7天就得打开重新包装;伞房存放的伞,每月晾晒一次。这些规定绝对没有灵活性!”他拿出登记册,只见一页页上一个个数据记录得翔实而整齐。

  走到储放救生伞的铁架前,李意说:“不到万不得已,谁都不愿用这些伞。每次把伞放进战机座椅下,我都用眼神告诉飞行员,我包的伞请放心!”

  那天,李意和李晶已经连续工作几个小时,累得恨不能坐在跑道上。此时,刚着陆的飞行员在座舱里朝他们敬了一个军礼。飞行员的这个小小举动,让两人的辛劳烟消云散。

  那种被战友认同的幸福感,仿佛梦想开了花。“这也是我们每次高标准完成任务的动力源。”李意说。

  关乎战友生命的伞,不允许有任何差池

  “不要轻易犯错误,否则连呼吸都是错误的。”这是李意常对战友们念叨的一句话。

  作为李意手把手带出的徒弟,下士唐云回想起“学艺”经历分外感慨:“别看李班长平时很和善,工作时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,专唱‘黑脸’。”

  检查修理各类伞具装备时,李意脑海中各类标准、规定、数据一清二楚。他就像福尔摩斯一样,绝不放过影响飞行安全和救生安全的蛛丝马迹。

  一次收伞时,李意发现一具伞上有个小零件不见了。“是不是器材坏了,遗落到跑道上了?”李意心头着实发毛,而唐云没思考太多。

  李意拉下脸,几乎喊了起来:“知道这样的后果吗?如果被飞机吸进发动机进气口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他就向塔台报告,组织大家一起找。后来,他们果然在跑道边上找到了这个小零件。由此,他们举一反三,对所有伞进行“集体会诊”,消除了此类隐患。

  “伞勤保障工作无小事。”这是李意10多年工作的体会和总结。飞行员夸奖说:“你们保伞员的心,比针尖还细。”

  “不细不行啊!不细就会出乱子。”李意指了指墙上的一行大字——为战友生命负责、为国家财产负责、为战斗力负责。

  那年春节刚过,部队组织飞行。退场后,战友们把伞包好,兴高采烈准备赶往食堂吃火锅。清点工具时,一名战友发现李意的作训服上少了一粒扣子,便开起玩笑:“你包伞也太用功了,怎么把扣子都给包掉了?”

  一句无心笑谈,却引起李意的警觉:“万一扣子掉进伞里,被战机带上天怎么办?”

  于是,所有包好的伞被一一打开,重新包。直到打开倒数第三具伞,他们才找到那粒纽扣。当一具具阻力伞、救生伞、稳定伞和包伞工具都整理好,已是繁星点点。战友们累得腰酸背痛,谁也没心思去琢磨吃饭的事了。

  回想起这件事,李意十分自责。后来,那顿“没吃成的火锅”成了经典的“反面教材”,他给一茬茬新兵讲了一遍又一遍。

  那年冬天的一个飞行日,李意把伞送到每架出勤的战机旁边后,正要坐车离开。按规定,伞由机务人员装上战机。当时,由于看到不少陌生面孔,他判断是新员参加飞行保障。于是,他又折返回来,主动帮助机务战友检查伞的安装情况。

  结果,李意发现一具救生伞的腰部拉紧带,微微出现了扭转。这个情况并非故障,却像地雷一样,埋在李意心里。他像得了“强迫症”一般,坚持让机务战友按教程要求重新安装:“知道这样的后果吗?特殊情况下跳伞后,可能会影响自动开伞。”

  为了让飞行员放心地飞,李意眼里容不得半点侥幸:“关乎战友生命的伞,不允许有任何差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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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太倔了!就像一块不锈钢,不折不弯。”回忆起与李意初识的场景,救生装具室主任马伟这样评价他。

  了解李意的战友都知道:只要李意认准的事,九头牛也甭想拉回来。

  那年,李意参加空军组织的航空救生专业岗位练兵比武。当时,恰逢部队换装新战机。李意面临比武和改装的双重考验。

  实操作业,李意无师自通。理论学习,却让他犯了难。那段时间,他天天晚上扎在学习室,一边抓耳挠腮,一边咧着嘴背理论。

  别看李意体形“生猛”,画起图来倒是粗中有细,元器件和代号标注得一清二楚。几十本专业书的知识点,他都用思维导图归纳得仔仔细细。战友们发现,李意的眼镜就是从那会儿开始戴上的。

  认准目标,就大胆去追。最终,在某型救生伞包装的比拼中,李意边操作边讲解,比规定的时间提前6分钟完成比武课目,一举夺得个人第一名、团体第二名,引起不小轰动。

  这两年,李意的业务水平越发纯熟,成为部队伞勤专业的“排头兵”。在钻研新装备过程中,他发现有些操作方法与实际环境不相适,照搬照用的话,伞很容易撕裂。

  李意带领班里战友,花了两个多月时间,终于找到问题症结,重新整理了战机救生装具资料。他们及时向上级反映这一情况后,厂家展开调研,针对部队执行任务特点,增修完善了相关技术说明。

  不久前,一个飞行训练日,李意注意到个别战机放伞不流畅。当晚,他对着视频回放,一遍遍寻找蛛丝马迹。突然,一个不起眼的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:一组异样数据不时闪跳。

  李意赶紧跑到宿舍,一把摇醒了睡熟的军械师梁杰:“受特殊环境影响,战机起降速度会不会有变化?开伞速度会不会比平常大?”

  梁杰半睡半醒间回复:“是呀!飞参显示,这次着陆速度确实要比平时大一些……”

  当梁杰准备坐起来细讲时,李意打了个响指,已跑得不见人影了。第二天,李意重新调整包装手法后,战机开伞正常。

  “为了伞花绽放,我们下过的功夫不少。不过,我从来没和伞花同过框。”临近采访结束,李意特意请记者为他和战友们拍张“特写”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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